了握水杯,垂着眼,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林炽解释。
&esp;&esp;不管怎么解释,他的出现都确实太古怪了。
&esp;&esp;良久,他才看向林炽,还是说了实话,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,我想你一个人回来处理这种身后事,也许会有些害怕,所以不太放心。”
&esp;&esp;他接到林炽的电话,手指在手机的边缘处摩挲许久。
&esp;&esp;他想,一个才23岁的年轻人,再怎样成熟独立,突然要回去面临生死的问题,又能有多冷静。
&esp;&esp;他当然也不想多管闲事。
&esp;&esp;他并不是林炽的谁,冒然去插手,说不定还会被林炽认为逾矩,并不会领情。
&esp;&esp;可他想起电话里嘈杂的声音,林炽也许就这样独身站在医院的长廊里,影子倒影在雪白的墙上,四处都是忙碌的医护与家属,谁也注意不到他,谁也不一定能在意他。
&esp;&esp;他想了想,还是让司机立刻掉头了。
&esp;&esp;如今看见林炽,倒是比他想得要冷静得体得多。
&esp;&esp;李庭言手上的水杯仍在冒着袅袅白汽,氤氲了他的眉眼。
&esp;&esp;他对林炽说,“我知道我可能是多虑了,抱歉,可能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&esp;&esp;林炽愣住了。
&esp;&esp;他刚刚看见李庭言出现在门外,是真觉得匪夷所思。
&esp;&esp;因为在他的世界里,他早就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需要被照顾的对象。
&esp;&esp;他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虽然年龄相仿,但跟象牙塔里的学生完全不是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