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估摸着是川哥儿和明家的事情。这般的事情她不参与,到时候找个借口走就行。
&esp;&esp;等她进了屋, 赵氏就嫌弃的道了一句:“怎么如此之慢,都等着你呢!”
&esp;&esp;折绾依旧不紧不慢行了礼, 笑着喊了一声母亲和大嫂嫂后, 忽而瞧见里头还有英国公和刕鹤春。
&esp;&esp;她心下一顿,便知晓今日不仅仅是明家之事那么简单。
&esp;&esp;刕鹤春见她来了拍拍身边的椅子, 让她过去坐下,小声的抱怨一句,“非得把咱们都叫来!”
&esp;&esp;折绾端起茶杯,“大嫂嫂是有什么事情?”
&esp;&esp;刕鹤春:“不知道!”
&esp;&esp;他就坐直了,清了清嗓子看向莫氏:“如今人都齐全了,大嫂嫂有话就说吧。”
&esp;&esp;装神弄鬼的做什么。
&esp;&esp;英国公也有些不耐烦。他和儿子刚下值就被赵氏叫了过来,本以为是有什么大事,谁知道是折家大少夫人等在这里。
&esp;&esp;妇道人家能有多重要的事情?赵氏做主就行了,偏偏还要把他喊过来。
&esp;&esp;他忙着呢。
&esp;&esp;只是碍于情面,如今来了却不好走,他咳了一声,道:“是啊,侄儿媳妇,有事就快些说吧。”
&esp;&esp;赵氏眼瞧丈夫和儿子都落了脸子,连忙道:“别故弄悬殊了!”
&esp;&esp;这个莫氏今日上门就说有折夫人做下的恶事要讲,却又遮遮掩掩,势必要其他人也来才肯说,一味的道:“兹事体大,关乎英国公府,夫人还不能拿主意。”
&esp;&esp;赵氏便想了想,还是答应了。莫氏她是知晓的,是个识大体的,不是什么儿戏之人。
&esp;&esp;她看过去,忽然脑子灵机一动:“你不会是受了你婆母的罪,想着来找我们求救吧?”
&esp;&esp;那这个赵青天她是愿意做的。
&esp;&esp;英国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妻子,觉得她脑子实在是不清楚——即便是有,你又能管什么呢?
&esp;&esp;再者说,别人家的事情,他们管什么?
&esp;&esp;他已经坐不住了,站起来道:“若是折家之事,我们是不好说什么的。”
&esp;&esp;刕鹤春也站起来,笑着道:“我还有公务在身,阿绾就在这里,大嫂嫂有事跟她说是一般的。”
&esp;&esp;折绾慢悠悠的拨弄着茶盖,并不说话。
&esp;&esp;莫氏却不着急。她敢来这里便是破釜沉舟了。她端起茶喝一口暖胃,驱散体内的寒气和惶恐,眼见英国公和刕鹤春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大门,这才道:“是关乎英国公府子嗣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英国公停住脚步,刕鹤春返回来,皱眉道:“大嫂嫂这是什么意思?”
&esp;&esp;莫氏抬起头凝视刕鹤春:“刕大少爷最近很是苦恼吧?外头都传你……有病。”
&esp;&esp;刕鹤春眼睛微微眯起,“大嫂嫂说话还是要爽快才好。”
&esp;&esp;折绾却微微顿住,在这一刻想起了她托玉岫去查的老大夫。
&esp;&esp;因老大夫是江南那边的,要查个仔细便要去本地打听,于是两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回来。
&esp;&esp;但即便是老大夫说谎也是上辈子的事情,这辈子还是实诚说了的,算不得什么大事,也不值得莫氏这般兴师动众。
&esp;&esp;难道嫡母还做了别的事情?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兴师动众?
&esp;&esp;她转过头看向莫氏,循着她的话,依着两辈子对她的熟悉,细细去思,慢慢的,心里突然涌起一个荒唐的猜测:“大嫂嫂的意思是母亲对英国公的子嗣……不,对鹤春做了什么?”
&esp;&esp;要不然提及他的病做什么?
&esp;&esp;莫氏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刕鹤春和英国公便又如坐针毡的坐了回去。刕鹤春对此事尤为在意,自从他不育的事情传出去之后,便觉得人人看他都带着不好的眼神。
&esp;&esp;陛下还亲自叫他过去问:“此事可是真的?”
&esp;&esp;刕鹤春跪在地上点头,“是……陛下,臣有罪,没将此事告诉您。”
&esp;&esp;皇帝倒是笑着宽慰道:“你这般的病也不稀罕,有些人一生之中便只有一个子嗣。”
&esp;&esp;又道:“幸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