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他的眼神和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。

&esp;&esp;他真的忘记了自己。

&esp;&esp;郁辛终于笃定。

&esp;&esp;不是掩饰，不是昏睡初醒时的浑浑噩噩。

&esp;&esp;他还以为医院的生疏只是他的一个玩笑。

&esp;&esp;原来他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啊。

&esp;&esp;郁辛突然久违的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情绪。

&esp;&esp;他好像是有些难过，又好像应该生气，却似乎还夹杂着一种不该属于他这样的存在的、莫名的委屈。

&esp;&esp;太奇怪了，人类的情绪可以这么复杂吗？

&esp;&esp;明明是他将自己从噩梦般的轮回中拉了出来，他自己却轻而易举忘记了一切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锋锐的水果刀横在闻澜颈前，身后挟持他的那个人呼吸急促，显然是紧张极了。

&esp;&esp;闻澜看着郁辛突然出现，神情冷肃地持枪指向他，心中十分后悔。他急着来找楼飞明做什么，如果他晚来半小时，或是早来半小时，一切就都不会这么尴尬。

&esp;&esp;“哎，兄弟，冷静。”闻澜只能开口，“我死了你也跑不掉。”

&esp;&esp;这话显然根本不是什么安慰，苏秀秀在一旁翻了个小小的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