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嫌弃的抓着皮囊套在伪人光秃秃的脑袋上。
把屏幕按亮对着面前的鬼东西成功完成面容识别。
他刚准备点开电话簿,结果耳朵一动。
有脚步声。
很近。
江钰翎只来得及把赃物塞进兜里,就被一束光照着,不适地闭上眼。
“你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。
江钰翎挡住刺眼的光,半眯起眼,望着前面的人。
勉强辨认出是鸭舌帽。
鸭舌帽的视线在地上认不出形状的几张皮和江钰翎脸上转来转去,接着又看见远处树枝上挂着的人皮旗帜。
腥气和臭味络绎不绝往他这飘。
这副血腥暴力的场面。
任谁都会怀疑凶手是唯一站着存活的江钰翎。
江钰翎从尸体上跳下来解释:“我不是凶手,呃,可能有一小部分是我做的,但我只是路过,你能相信我的吧?”
他越描越黑。
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。
瞧着沉默的鸭舌帽,江钰翎绞着手指,“你倒是说话呀。”
鸭舌帽终于动了。
“相信你,先报警吧,要是还有人闯过来就不好处理。”
江钰翎见他在手机上按下报警键,生怕他传播错误信息给警察,凑近他,听他和接电话的警员沟通。
他只是陈述一下这边的情况,其余的没多说。
江钰翎松口气。
没多久警车就开过来。
作为目击证人,他们两要跟着去警局做笔录。
江钰翎当然不会实话实说,反正那条路没监控又没别人看到,他只说是那鳄鱼人也想把他杀掉,自己抵抗的过程中,不知为何鳄鱼人就晕过去。
没人怀疑他,因为大家的重心都放在鳄鱼人皮中转出来的不明人形物体。
这实在是太古怪,已知的任何物体都没有像这样的,简直就是外星人。
他们一直在局里留到天亮才被准许离开,临走前还要留下住址和联系方式,以便配合后续调查。
在轮到江钰翎留电话的时候,恰巧那个警员就是之前江钰翎去报警时,接待他的那位。
警员也认出他,关心询问:“之前骚扰你的那个人还有给你发消息吗?我们这边调查了三分之二的号码,都是空号,可能还要时间,如果你有别的发现可以告诉我们。”
江钰翎回想起那人给自己发了什么,没脸给警察看,他知道这人大概是逮不止,既然能那么明目张胆的一次二次挑衅自己,当然是做全准备。
江钰翎最终摇摇头,和他说这几天没了。
警员点头,目送他们离开。
江钰翎看着外面的好天气。
还好早上没课,他可以回家去补觉。
鸭舌帽比他惨多了,还要继续去上课。
等和他分开之后,江钰翎开门时才想起还没问鸭舌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条街呢。
难道他也住着片区域。
刚才在鸭舌帽填住址信息的时候,他没去看。
他睡到中午醒过来的时候,感觉全身都好热。
迷迷糊糊睁开眼,天花板在乱转,家里拜访的所有物品都有了残影。
江钰翎把手抬起来放在额头上,烫得吓人,从烧成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慢慢反应过来。
自己这是发烧了。
他来这快一个月,每天都熬到三四点睡,七点就起,睡眠严重不足,再加上昨晚吹了冷风,熬个通宵,铁人都受不住,于是成功病倒。
江钰翎拖着疲软的身体勉强从床上挣扎起来,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,准备把今天下午的假请了。
他懒得打字,想发语音,结果干涸的嗓子一动就如吞刀片,只能发出点气音。
无奈只好打字。
他坐在床上缓会,适应天旋地转后,按照记忆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家庭药箱。
一打开就是股酒精味。
里面平常会用到的药都塞得满满。
江钰翎努力辨识上面印刷的蝇头小字,挑出几个退烧药、感冒药,也不管剂量,随意的抠出一把塞进嘴里,又想起还没泡冲剂。
药都到嘴里,咬牙吞下去,江钰翎差点没被噎死。
边捶胸顿足边撕开冲剂混着温水喝下去。
药剂不会那么早见效。
江钰翎端着热水放在床边,继续爬上床睡觉。
发烧的感觉不好受。
他一开始睡觉都很浅,时常莫名其妙睁开眼,看眼天花板,又阖眼睡过去,等到药里的安眠成分见效,才终于踏实陷入沉睡。
睡梦中,他隐约听到点开门声。
家里就只有自己,应该是对门的邻居回来了。
江钰翎安然想着。
过了会。
他听见脚步声。
那声音慢慢从入户

